尽管张达、毛超、唐飞一人吃了马小跳五串羊肉串,但他们仍是没有选路曼曼当大队委。
那天选大队委,选用的是无记名投票的方法,就是在选票上,写上三个提名人的名字:路曼曼、丁文涛、夏林果,每个同学只能在这三个提名人中选一个,在这个名字前边画一个圈,不能在选票上写任何字,更不能写自己的名字,否则,就不叫无记名投票了。
秦教师说,人民代表就是用这样的方法选出来的;国家主席和国务院总理也是用这样的方法选出来的。每个同学都要严肃认真地对待自己手中的选票。
听秦教师这么一说,张达、毛超、唐飞都觉得应该严肃认真地对待自己手中的选票。他们想选的人是夏林果,总不能由于吃了马小跳几串羊肉串,就违心肠去选路曼曼吧?这样做,也太不严肃、太不认真了。再说在选票上又不写名字,马小跳怎样知道他们选的是谁?
张达在夏林果的名字前边画了个圈。
毛超在夏林果的名字前边画了个圈。
唐飞在夏林果的名字前边画了个圈。
马小跳拉了一阵选票,结果只有安琪儿和他自己在路曼曼的名字前边画了圈。马小跳的那个圈,画得特别大,特别圆。
把选票收上来,秦教师说要选一个同学上台来唱票,选一个同学上台来监票。
唱票的人,声响一定要洪亮,这非毛超莫属;监票的人只需会写“正”字就行,秦教师选了一个女同学上来监票。
毛超用唱歌的腔调,拖声拖气地唱着选票上的名子。
“路一曼一曼!”
“夏一林一果!”
“夏一林一果!”
“毛超,谁叫你这么唱票的?”
毛超认为唱票就是把选票上画了圈的名字,用唱歌的腔调唱出来。他一脸茫然地看着秦教师:“不这样唱,应该怎样唱?”
秦教师说:“你清清楚楚地把名字念出来就行了。”
唱票不唱,何须又要叫唱票呢?
毛超念一个名字,那个监票的女生就在黑板上画一笔。
没有几个人选丁文涛,他才一个“正”字,路曼曼和夏林果已各有四个“正”字。
“夏林果!”
“路曼曼!”
路曼曼的得票和夏林果的得票平起平坐。路曼曼十分严峻,手指冰凉;马小跳比路曼曼还严峻,
他头顶冒汗,拼命地向毛超指手划脚,恨不得从他嘴巴里念出来的都是路曼曼的名字。
还剩终究一张选票了。
“夏林果!”
就这么一票,便一锤定音:夏林果就比路曼曼多一票,当选为大队委。
路曼曼是中队长,还得持续管马小跳。
“马小跳,下课不许去玩,把课文背三遍。”
下课的时分,马小跳带着乒乓球拍正要冲下楼去占乒乓球桌,路曼曼从他手中夺下乒乓球拍,命令他背课文。
马小跳跟路曼曼拉关系看在我帮你拉选票的分上,求你放我一马。”
路曼曼根柢不买他的账:“谁让你帮我拉选票了?”
“我真的帮你拉了选票。”马小跳说,“我还请张达、毛超、唐飞他们三个,每人吃了五串羊肉串”。“你请他们吃羊肉串,跟我有何相干?”
马小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路曼曼为没被选上大队委,已哭了好几场,现在马小跳又提起她的伤心事,路曼曼正好拿他出气。
马小跳现已背了课文,可路曼曼就是不让他走,鸡蛋里面挑骨头,让他背了一遍又一遍。等到她赞同放马小跳走,上课铃却响了。
就由于马小跳又提起选大队委的事,路曼曼根柢没有办法集中精力来听课。
秦教师请一位同学概括课文的中心思想,秦教师不太满意。又请了一位同学来概括,秦教师有点满意了,但还不是十分满意。要使秦教师十分满意,只有请路曼曼来答复。
“路曼曼!”
路曼曼站了起来。刚才她心猿意马,不知道秦教师要她干什么。
马小跳悄声告诉她:“背诵课文。”
路曼曼松了口气,清了清嗓子,便流利地背诵起来。
课文背到一半,教室里就有笑声。秦教师那张一见到路曼曼就有喜色的脸,也变得丑陋起来。“停!”秦教师走到路曼曼的跟前,“路曼曼,你上课没有听讲,思想开小差了?”
哈,路曼曼也有挨批判的时分!
马小跳向秦教师揭发路曼曼她没有被选上大队委,她就不好好上课。”
秦教师的脸色更丑陋了:“路曼曼,是这样的吗?”
路曼曼的心里恨死马小跳了。
“我没有。”路曼曼不是那么简单被马小跳打倒的。她反戈一击,“马小跳成心让我出丑。是他让我背课文的。”
秦教师的目光从路曼曼的身上转移到马小跳的身上,看得马小跳心里发虚。
“马小跳,下了课到我办公室去。”
下了课,路曼曼拿着马小跳的乒乓球拍打乒乓球去了,马小跳却不能去,他得到秦教师的办公室去。
马小跳想不通:路曼曼上课思想开小差,却要他马小跳去站办公室,还讲不讲理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