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要说的当地,是多少人写过、去过、听说过的天一阁。前几年我也去过很屡次,但虽然它前史那么悠长,战胜了比它大也精细几十倍的曾国藩的藏书阁,我每次也只是蜻蜓点水,没什么感受。然而这次,我抱着同样的心态去了一趟,却有了截然不同的印象。
这天下午正是小雨,空气很潮湿。一进门,转弯经过一个小道,来到一个小宅院,里面有一个范钦的铜像和一幅画,那画上的马形态各异,有一只还在打滚,不过我很快就去了下面几间屋子。
右转弯来到东明草堂,此时天空不下雨了,灰蒙蒙的,随风飘来了一阵书香,这是范钦写字、看书的当地。话说范钦还真赋有,在屋内走了一圈,虽然有几十个游客,但还是不觉得拥堵。出了屋子朝前一看,发现宅院里一个浮雕,一开始以为是麒麟,走近了才知道是獬豸。
走完前几个宅院,只觉得难堪。千人一面的飞檐、门柱,仿佛仿制一般呈现,我现已有点厌恶了。难道天一阁就这么点?只瞧见四周还有一个门洞。走进去,沿着冷巷漫步,尽头有一株盆景,一旁又是一个门洞,往里一瞥——
哇哦,这才叫天一阁嘛!”视界一下子开阔了起来,远处的长廊无穷无尽似的向屋后延伸。在近旁有一座百年园林,上面有座亭子,顶上有一个澡井,这时太阳现已完跳出了云层,阳光洒在亭子的地板和屋顶上,石板和琉璃湖面相同泛起层层柔波。假山上怪石嶙峋,有一些小洞,其中有八块石头“长"得像狮子,一块像大象,每一个动物的姿势都不相同,有的在打滚,还把肚子露了出来;有的在看中心的池塘,好像要捕鱼;有的把头扭了曩昔,在抓痒。绕到中心看,阳光穿过后面的竹林在地上投下婆娑竹影,伴着清新自然的草木气息,简直是一曲绝响。回头一看,正是天一阁主体。我目测了一下,高有两三丈,深也有三丈,宽嘛感觉不出,但比起前面几间屋子来,不知道要高大上多少。听志愿者说里面有六个开间,总共两层,两层是两层,但往大厅里一看,完全是个开放的大空间,没有墙来分隔。那六个开间是怎样一回事呢?本来,大厅两侧还有两个房间,门被封住了,只能透过窗缝儿往里瞧。我拍了几张照,里面黑不溜秋的,什么也看不见,把亮度调亮,竟是几个书架,上面放着一本本厚厚的古书。怪不得把门封了,要是被熊孩子碰了可怎样办。
走出宅院,回到冷巷,天边现已呈现了火烧云。要闭园了,我们急忙跑出去,回了家。
天一阁,这座连乾隆皇帝都恨不能拿来自己用的藏书阁,与其说它是多么的迷人,不如说它是一座为“看”而生的修建。在里面,它总能带给我们一些惊喜。或许它没有西湖诗意,或许它没有紫禁城宏伟,但它有着与众不同的特点——前史的尘封感。